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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从后视镜看陆衡一眼,戴了口罩,没太看清五官,眉毛被帽子盖住了一半,眼睛倒挺圆,但是很焦灼。他怀里躺了一孩子,口罩滑到鼻子下,戴不住。小孩儿面色苍白,俩脸蛋却烧得通红,焉哒哒地偶尔咳嗽两声,可怜极了。
“哎哟,去看病啊?”
这话其实多余问,谁没事去儿童医院参观么。不过司机大概都有这种职业病,嘴巴闲不住。
陆衡也没敷衍他,认认真真地点了头,说嗯。
“那我开快点儿啊,看着挺严重了。”司机大哥还时不时从后视镜看陆衡,纯好奇。
陆衡的头发从帽子里露出来,有点儿长,被小孩揪着玩儿。他瘦,裹得再厚看上去也弱不禁风,司机一开始以为他是女的,妈妈带孩子看病太常见了,然而刚才陆衡嗯出来的那一声,音色又挺低的,还有些哑。
男的啊?
陆衡不习惯让人这么盯着瞧,提醒他,语调挺淡的,“师傅,绿灯了。”
行,确认了,男性,在大多数人的刻板印象里,这更稀有了。
“小孩儿生病全家都得围着,尤其去医院,没个人搭把手捯得过来吗?您是孩子的爸爸吧?说实话,挺难得。”
陆衡说不是。
司机:“……”
啊?什么不是,不是什么?他接了哪句话?
于是以司机多年经验判断,他大概遇上了一位内向性格的顾客,俗称社恐。
但司机外向就行,他不停地叨,“我刚其实要往左拐的,那儿也有人等着,离得比你近,我看你抱了个孩子直接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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