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边立了块高峰时段禁止上下车的牌子,陆衡看了一眼,不太确定,“这儿能下车吗?”
“这是医院,谁都有着急的时候,他不让下你就真不下啊?”司机挺乐呵的,“没事儿,扣个一两分或者扣几百块钱,我助人为乐,心里舒坦!”
“谢谢。”
这段路的车费也就四十出头,陆衡拿出手机付款,扫了一百过去。
这个社会的成年人都有分寸感和边界感,别人好心,但你不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大家各退一步或者各进一步,皆大欢喜,彼此心里有数,都舒坦。
感谢是真的,疏离也是真的。
所以司机没有拒绝,“哎哟,还有额外收入,今天运气不错,老板客气啊!”
陆衡笑了笑,没说什么。
球球很不舒服,咳嗽的时候小胳膊挥动一下,把陆衡的口罩扯了下来。
司机还看他呢。
司机多数时候接触的都是糙老爷们儿,但眼前这人,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长得特精致,人又瘦,正经挺好看的。司机突然赏心悦目了一下,话就多了,脱口而出,“你挂号了吗?现在这个点儿医院都是人。”
陆衡也在为这事儿发愁,他倒是想挂号,根本没号让他挂,他甚至不知道该找哪位医生,没做攻略。
“没有,”他说:“先去看看。”
“我认识一医生,内科的,技术特牛逼。”
陆衡就着开车门的姿势一顿,偏头问:“哪位?”
司机就是纯扯淡,他聊嗨了连美国总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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