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怔了一下,立即跟着起身。
穿过闸机,出了地铁站,一边往外走,孟镜年一边说:“你要是还不怎么饿的话,先去我那儿把妆卸了。”
“……好。”
三月中的夜风,还有些微凉,就这么毫无预警地在她心口撞了一个来回。
这一站离孟镜年租住的小区很近,步行大约五分钟。
林檎的黑色背包,被孟镜年轻巧地拎了一路。
进门,林檎看着明显比上一次整洁的客厅,在玄关处却步——上次来孟镜年没有做大扫除,她是直接穿鞋进的屋。
“没关系,你直接进来。”孟镜年回头说。
林檎摇头,弯腰去脱脚上的靴子,“我打赤脚吧。”
“脱起来不麻烦吗?”
高筒系带的皮靴,数不清有多少孔,穿脱显然是个大工程。
“不麻烦。”林檎向他展示,这靴子是侧边拉链的,那些鞋带都只是装饰而已。
“……好吧。”孟镜年失笑。
他转身,再度看了看鞋柜,确实没有多余拖鞋,叫人小姑娘穿他穿过的,也实在不合适。
正要问她要不要拿浴室拖鞋将就一下,陡然想到抽屉里还有双当时为乘飞机买的一次性棉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