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神,手中有一下没一下依然哄孩子一样轻拍着她。
长夜将近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季辞猛地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的冷意。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小姑娘,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虽然明知她听不到,还是低低哄道:
“乖,委屈你了。”
俄而,打斗声到了近前,随之而来的还有浓郁的血腥气。
季辞蹙了蹙眉,起身掌灯,略整了一下身上穿皱的寝衣,披衣推开了门。
屋内光暗,纱帘撩开,男人脚步低锵而出,于亭檐灯笼旁,皎皎月光之下,长身玉立,衣袍随风猎猎翻涌,眉目冷峻,眼眸生寒。
“南砚。”
清冷的两个字有如冷玉相击,凌驾在充满厮杀和混乱的院中。
东方既白,季辞的眼眸如吸纳了所有夜色的沉寂,幽深目光于数十人围攻的间隙,透过血色弥漫的晨雾,直直落在顾璟舟身上。
顾璟舟喘着粗气,如狼一般的狠戾目光亦回盯向季辞。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几十人的院中却连一片落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季辞微眯了眸,这是他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南砚。
他一人站在那,就如同身后站着千军万马,轻易便让人遍体发寒,想起战场上的肝髓流野。
那是淌着尸山血海活下来,才有的刻入骨髓的杀伐和野性。
顾璟舟拇指擦在唇角,将一抹血迹掠去,而后慢慢勾起了唇,手中染血的匕首泛着冷光。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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