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些年来不是陆兄帮扶我,我这辈子也没机遇来金陵城做这鸿胪寺主簿。”吴煦苦笑道,“我中举纯粹是侥幸,陆兄知道我做那县丞碰上的那桩桩件件的为难事。我虽在书中学了不少渊博的知识,遇着案子,浑浑噩噩,无处下手。是陆兄替我出主意,我方能有今日,我亏欠陆兄的太多了。”
“吴大人言重了。”陆隽以为他和吴煦是各取所用,吴煦给他钱财,他为吴煦出谋划策,说不上谁亏欠谁。
吴煦入金陵的官路不顺畅,鸿胪寺主掌外宾、朝会议节之事。这寺内每个人的官职、官位、家世,都压得吴煦喘不过气,他和妻子的宅院就在这片青禹湖附近。
在金陵城一年半载,吴煦结交不到好友,他成日闷闷不乐,他娘子害怕他积忧成疾,私自给陆隽写了封信,请他来金陵给吴煦开解开解。
陆隽坐了两天一夜的驴车赶来金陵城,吴煦得知感动的几乎将要掉泪,他二人快意地饮酒作诗,丢掉积攒的包袱烦恼。
“陆兄,今年秋闱,你定中举。等明年春闱,你提前来金陵,我给你备好厢房。”吴煦知陆隽不善说掏心窝子的话,知他极守规矩,即使交情深厚,却不叫他一声弟弟。
陆隽回道:“山高路远,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不谈将来,只论当下。吴煦说起金陵城的繁华,忽见湖中有座画舫。
适才他们顾着谈天说地,竟不察觉有如此奢侈华丽的画舫。
“陆兄,你瞧,这不就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吗昌平的灾民饿死在逃难的路上,看看这天子脚下,大把的纨绔子弟纵情欢乐。”吴煦义愤填膺地说道,“可恨的是,他们的父亲在朝廷是极有威望的前辈,他们甚至在朝廷也有一官半职!老百姓何时何日能过上好日子”
陆隽抬眸望去,这座画舫美轮美央,纱幔熠熠生辉,像是有灯笼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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