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出女子施的是什么妆容,她的容貌是如这句诗,春日明媚,灼灼其华。
陆隽不禁鄙夷着此刻的念头,他竟也会对年轻貌美的女子失神么。
“陆公子,你也出汗了。”虞雪怜提醒道。
她递给他一条绣着芍药花的丝绢,笑而不语。
陆隽没有什么喜好,生在穷苦人家,又岂会有资格去追求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
他母亲生前绣工娴熟,给镇上的商贾夫人绣裙裳的花纹,绣的荷包往货郎那送。卖货郎也认准陆母的刺绣,月月都要去花坞村一趟。
陆母伤了眼睛后,不能穿针线,她整日茶饭无心,陆隽便让母亲教他刺绣,画芍药花就是在那时学会的。
堂堂男子汉拿着绣花针对着箩筐刺绣,传出去指定让人笑掉大牙。
陆母为此又哭又笑,她哭自己老了不中用,拖累儿子考取功名,白白地浪费光阴,在花坞村吃苦劳累。她笑自己生了个全天下最孝顺的儿子,不嫌刺绣是女人家干的活儿,十里八乡,都找不出像她家陆隽这样好的孩子了。
淡雅的香味若山涧涓涓溪水环绕在车内,那条丝绢的主人在帮陆隽擦拭额头的细汗。
虞雪怜知道陆隽喜欢芍药花,是温昭告诉她的。教坊司的后院种了一大片芍药花,温昭偷偷跟踪过陆隽,他独自站在芍药花前能待上半个时辰,而且,他的茶具也是芍药花的纹样。
她这是投其所好。
虞雪怜只轻轻擦掉陆隽额间的汗,便把丝帕放在陆隽的手心,说道:“这条丝绢我没用过,全当送给陆公子了。”
陆隽的手心在发烫,那条丝绢残留着虞雪怜的温度。他神色微动,将丝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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