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一些,陆父却离世了,娘亲又随之病倒,那年陆隽十八岁。
“啊哟,我说他怎么了呀从咱们挨着他陆家以后,咱们有一件顺心事吗我心里有怨不能说吗糟老头子,你成天就会惹我生气!”
隔壁李婶的声音盖过雨声,透过窗户传进来。
陆隽不为所动地翻着书,他已经习惯周围人视他为瘟疫的眼神,在背后议论他也很正常。
大伯应该是在哄着李婶消气,陆隽慢慢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隽哥!”窗外露出少年憨厚十足的脸,他顶着荷叶,穿着一件竹衣马甲,全身湿淋淋的。
他亮着眼睛,笑道:“隽哥,你这么晚还没睡啊”
“本来睡着了,被雨吵醒了。”陆隽开了窗户,问道,“可是有急事找我”
少年咂了咂嘴巴上的水珠,说道:“没啥急事,就是跟我爹吵架了。这不是下大雨了嘛,我爹让我去收麦子。我一个不留神,滑了一跤。”
“我爹骂人那没完没了的,说我干啥啥不行,所以我就跑出来了。在家是睡不成安稳觉的。”
“外面雨大,进屋说吧。”陆隽在少年说话间便开了房门。
吴阿牛是村里边最愿意找陆隽说话的人了,他家里单他这么一个儿子。
他爹娘找算命先生看过,这孩子的命好极了,不是种田的料,以后必有大出息。
是以吴阿牛的爹娘将他视如珍宝,从不让他下田种地,不是种田的料,那肯定是当官的料啊。
为了省钱,也不顾虑陆隽会不会给他家带来霉运,他爹娘让吴阿牛跟着陆隽学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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