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了你,你是我和孩子的贵人,他带着你求来的护身符是再好不过的了。”
锦瑟闻言只腼腆的抿唇一笑,那边江安县主早听说了今日之事,才有机会问道:“你怎会出门还带着兰花和田七?”
锦瑟便笑道:“那兰花一向是放在我房中的,每夜闻着气味才好入睡,往常到寺里来也是不带的,前两日病了这些天睡觉便一直不很沉稳,倒变得娇气了,也是怕嗅不到花香会睡不着,这才带着。那田七……母亲也是因产后没能得到及时调理才过早离世的,自母亲生产父亲便一直在寻这上乘田七,只无奈这药却是母亲过世后才到了父亲手中的,只无奈为时已晚。前两日病至迷糊时,恍惚见到母亲,却梦到母亲和父亲在那边重续了姻缘,母亲还有了身子,和父亲言谈间甚是担忧会重蹈命运。清醒后,我便时刻不能释怀,这才想着上山敬香的,临出门思来想去还是带上了那株田七,念着将它敬奉在母亲长明灯前,也好安心。却原来,并非是母亲需要那田七,那是她惦念着云姐姐,这才提点了我。”
江安县主闻言便笑了,冲平乐郡主道:“到底是你福泽深厚,连老天都护佑着呢,如今又有了孩子,可不能再不惜福,任性胡为了!”
平乐郡主却神情微恍,她瞧向怀中婴孩,眸中已蕴藉了泪珠儿。锦瑟将手覆上她的,也瞧着那孩子,目光却幽远了起来,道:“母亲去后,父亲对我和弟弟可谓疼宠有佳,不忍加一言一指于我们。祖父更是怜惜我二人自幼失母,将我们视为眼珠,悉心教导。那时弟弟还小,我却已懂事,虽从不认为自己是少爱的孩子,也从不觉比别人少了什么。可偶尔夜深人静却想念母亲的怀抱,不管拥有了多华美精致的衣服,却总觉别人身上生母亲做的要好看的多。平日里乳母、丫鬟簇拥着,吃着最美味的食物,在街上瞧见那贫家小孩捧着母亲做的黑面窝窝却会挪不动脚瞧的痴住,深深的渴望也能从母亲手中接上一个哪怕已发硬发馊的面窝窝……为这便是用拥有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去换,也是甘愿。”
锦瑟的语气极清浅,却也极为平缓,倒似在自言自语,言语间听不出任何情绪,更莫说哽咽之音了。可便是这样无波无绪的声音却不知怎地给人一股蚀骨悲凉之感,令听者动容,不觉沉淀在那悠悠的嗓音中。饶是江宁县主一世经事无数,已鲜少动情,如今听之也微红了眼眶。
锦瑟却似兀自沉浸在回忆中,未曾察觉气氛变化一般,说着她声音微微一顿,这才又扬起了淡淡笑意,继续道:“后来父亲也过世了,我和弟弟虽得祖父照看,然祖父年迈,到底力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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