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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身侧有宫女上前奉茶,她使了个坏,伸脚绊了人家一下,又在人家脚下不稳时,顺势站起身扶了一把。
周遭视线一齐调转过来,阮阮收回手,自己出声化解了下尴尬,“不慎绊到裙摆上了,下回小心些。”
隆安太后眉间不悦,却未同她发作,倒是示意身边的嬷嬷斥了声。
“粗手笨脚的蠢东西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还不自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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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忙退下了,但那指桑骂槐的口气,好像谁听不出来是冲阮阮似得。
她微低着头,心底暗自骂了声:阴阳怪气的老妖婆!
上首的隆安太后这才看见她似得,打量了一番,闲话问:“下首可是相府霍夫人?”
阮阮规矩应了声,回着话,抬眸看了眼隆安太后。
听人说是年近半百了,但保养得是真好,比阮夫人瞧着还年轻,常年宫廷里呼奴使婢,教她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颐指气使的傲然感。
隆安太后眸光在她脸上流转,又问:“从前倒未曾见过,一时想不起是哪家闺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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