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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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伯琼听到这里，嘴唇无力张合，难出一语。

腹中绞痛恍若毒蛇啃噬，他已疼得再度晕了过去。

——

大巫不到半个时辰，又被传召了一次，心跳到了嗓子眼。

诊脉之后他朝顾亭尘行了一揖，说：“回阁主，这苏公子多日纵……啊不，多日身心疲累，现下胎象不稳，我已熬了安胎药，过会儿便送来。”

顾亭尘淡淡“嗯”了一声。

大巫心下忐忑。

这阁主的意思到底是要保孩子还是不保？

唉，太难琢磨了，还不如去给猪妖接生。

“阁主……”大巫心里默默嘀咕，嘴上试探着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顾亭尘不知在想什么，只再次瞥他一眼：“留着做什么？”

大巫：“我……”

留什么？留孩子还是人？还是都不留？

大巫快要汗流浃背。

顾亭尘再度开口：“快去熬药。”

大巫得了恩赦，松了口气，屁颠颠干活儿去了。

——

不久之后，苏伯琼醒了过来，衣衫已被换了一遍，面上还是一片惨白，仿佛是精心用纸扎的人，碰都不敢碰，一碰就碎了。

鼻尖涌来药香，顾亭尘还坐在床侧，手上拎着药碗，伸手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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