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无言。
他有心想要反驳,各种经文落在嘴边却仍不住转了回旋,咽了回去。
那日,方丈将他叫进房中,告知他,他们是佛的敌人,他们蛊惑了师叔。
佛的敌人……
便是该死的么?
寄空无法说明。
松城疫鬼的话仍在他的耳边徘徊:“你对你的神的信仰,并不诚!”
“……”
他不诚啊。
他如何诚?
在出家之前,他便流浪了四方,看遍了尸横遍野,与尸体边的秃鹫共眠,世道横行着恶鬼,他的过去只是无数人的缩影。
在出家之后,他似乎摆脱那种悲哀的生活,被师叔教导,拜在了师父门下,吃饱穿暖,丰衣足食。
他本是如此狂热地追随着佛祖,发誓要将世人救离苦海。
可想要拜佛得先出钱,佛不渡无缘之人。
而佛门中人若是无法为佛塑得金身,便无法得到佛的青睐。
他的心在无数张失望挣扎着哀嚎的脸下冰冷,在那与竹林共生的白骨里结冰。
佛在乎众生么?大概不在乎吧。
寄空痛恨自己泛滥的共情,所有东西都能成为他的执念,过去的生活,同门师友,哪怕是萍水相逢的旅人,他总是想四大皆空,可永远被世俗所缠绕。
可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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