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齐齐震动,剑鸣宛如长啸,千万的剑意在湖水中纠缠着袭杀向他,他忍着千刀万剐的剧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面具人收剑,侧身俯看沈晏清,“你怎么会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
沈晏清心想,你才蠢呢,你要是不蠢,早就认出我不是白佩昭了。
面具人说:“今天我们不比剑了,到东域这么久了,我们还没能出去玩过呢。”
“没什么好玩的。”沈晏清整夜在沙漠中走过,这里是他经历过最贫瘠无趣的地方,他觉得还是和面具人比剑切磋有意思。
沈晏清问:“你会弹琴吗?”
“会。”
沈晏清又问:“你会吹笛子吗?”
面具人莞尔一笑:“会。”
沈晏清有些生气了:“你怎么什么都会,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骑马和射箭。”
这里又没有马和弓箭,沈晏清说:“哼,这些在沙漠里可没什么用。”可要换做是他先说自己会骑马和射箭,那可就有用得很了。
面具人说:“是没什么用。”
两个人并肩走着,影子被月光照得像依偎在一起。
沈晏清又想问那个问题了,他忽然觉得面具人并不是没有认出他不是白佩昭,而是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夜晚的沙漠是冷淡的,沙子里仿佛掺了冰碴,白日的余温一丁点都没有留下。因为惨白的月光,颜色也是模糊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刹那只剩下了灰和白两种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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