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常态的冷漠神情,眼眸又扫过案上的叁个空盘,那桂花糕的香气仍縈绕不散。
\n江若寧亲切笑道:「谁惹你不高兴了?都吃叁盘桂花糕了,沉大夫可是说过——」
\n「够了!」宋楚楚忍不住道。
\n她抬眼望江若寧怔怔的脸。这个女人,容貌神态、言行举止,都让人自惭形秽,却也让人想相信她、靠近她。
\n偏偏都是假的。
\n宋楚楚驀地眼圈泛红。
\n「我向来敬重你,唤你一声江姐姐,你便真以为是我姐姐了?」
\n「管东管西,烦不烦人?」
\n江若寧微怔。
\n良久,她才道:「你在说什么?」
\n宋楚楚定定地看她,一字字道:「我说——王妃高不可攀,如何能与妾以姐妹相称。」
\n她福了一身,「王妃请回。」
\n江若寧眼中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震惊,原本恬静交叠的双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n那张一贯淡然自持的面容,此刻竟泛起一丝青白,神色说不出是错愕还是伤心。
\n半响,她终于开口,声音很低,却比平时更为清冷:「好。」
\n语毕,她背脊挺得笔直,裙角扫过门槛,无声离去。
\n湘阳王觉得最近府中的氛围很不对劲。
\n首先,是那两人——竟少有同处之时。
\n往常宋楚楚叁不五时便往雅竹居去,不是去讨吃,就是去撒娇耍赖,闹着要江若寧帮她挑簪子、绣手帕。雅竹居素来安静,偏生她闹起来连桂花树都要抖叁抖。
\n可近日,那道身影便像自雅竹居蒸发了一般,再无踪影。问起阿兰,那丫头含糊其词,只说娘子身子不好,懒得走动。
\n更叫人惊异的,是前些日子,宋楚楚向他提起江若寧时,语气平平地说了一句——「王妃也有心来问妾身子。」
\n「王妃」?
\n他当时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宋楚楚何时改口唤她「王妃」了?
\n她素来嘴甜,向来「江姐姐」长、「江姐姐」短,当眾也不曾避讳,像隻没心眼的猫儿,一脸欢喜地往人身上扑。
\n如今倒乖得很,一口一个「王妃」,忽然收起爪牙,连语气都学会温吞,像是……
\n划界。
\n他当时隐约察觉不对,问道:「怎么不去找你江姐姐闹了?」
\n她眼神闪了闪,说得极是乖巧:「王妃喜静,妾便少打扰她。」
\n他当时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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