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n——这丫头,还算机灵。
\n他垂眼看着仍在沉睡的人儿,低声唤道:
\n「楚楚,醒一醒。」
\n她迷迷糊糊睁眼,懵懂了一瞬。她看清自己仍在户外,思及昨夜荒唐,立刻脸颊通红,急急要挣开。
\n他低语道:「别动,本王替你穿好。」
\n他耐心替她理好鬓发,系好衣襟,披上乾净的披风。动作细緻,与昨夜梦中失控的粗暴全然不同。
\n「阿兰在附近候着。」他语气温和,像怕吓着她似的,「让她先带你回怡然轩歇下,本王回清风堂整顿一番,随后便来寻你。」
\n宋楚楚羞得红透耳尖,一时间委屈得眼泪要滚下,轻轻点了点头。
\n他看在眼里,伸手将她鬓角一缕散发轻轻抚平,神色温柔得近乎沉醉,才低声吩咐:
\n「去吧。」
\n怡然轩内,晨光方才映入。
\n湘阳王淡声吩咐:「夜里露重,去沉大夫那取些驱寒的补药来,莫让宋娘子着了凉。」
\n阿兰点头应是,快步退下。
\n宋楚楚乖乖坐在榻边,仍是羞得低着头,指尖紧攥着衣襟。
\n湘阳王拂袖坐下,取了药盒:「手伸来。」
\n她怯怯伸出一隻手,掌心还有细细的划痕,他俯身替她涂药,神色专注,力道极轻。
\n「膝头呢?」
\n她红着脸,慢慢挪起裙角,露出膝盖与小腿被草石刮过的伤痕。
\n他目光一沉,轻轻一握,将她小腿抬上自己膝头,一边涂药,一边仔细检查。
\n「可还有别处疼?」
\n她摇头。
\n药香瀰漫,气氛静默。
\n上过药后,他才将人搂进怀里,吻了吻她额间。
\n——桂花香。
\n「发间用的是桂花油?」
\n宋楚楚怔了一下:「……嗯。」
\n湘阳王唇边的笑意似有若无:
\n「昨夜也是这香气,撩得人心痒……」
\n她整张脸顿时红透,羞恼交加,缩在他怀中不作声。
\n他指腹轻勾过她耳后肌肤,语气似不经意:「昨夜已过宵禁,怎么一个人在外头?」
\n她咬着唇,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妾饿了,去膳房偷了些桂花糕……」
\n他眉头微蹙,似要说什么,最终只道:
\n「夜间独自到处走动,连阿兰都寻不着你,若遇上歹人,怎么办?」
\n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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