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眉眼间尽是淡然与清冽。整晚头一回拿正眼瞧人,出手同方才与人博弈时一样阔绰,奉上一个笑颜:“马爷亲自来了,失礼了。”
马奉贤心神一晃,好一个目中无人。
对面这个男人,年轻,貌美,正应了那句“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可那双眼睛细长而且走势上扬,眼神自带动物捕猎的危险,令人不容小觑。
“宋先生酒量如何?我最近新得了一瓶酒,听他们说是瓶不错的洋酒,我这老头子人老了味觉差了太多,想请宋先生替我尝尝。”
马奉贤一挥手,随从的人拎出了一瓶铁盖茅台,新开封的,随从打开,倒在玻璃杯中,一阵醇厚而浓郁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他率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表明这瓶酒的清白:这酒,可以喝;有事,可以谈。
宋栾树瞟了眼那酒,“马爷离开这么多年,没想到口味还没有变,依然爱喝这故国的这一口。”
当年跟着父辈逃难到了国外,睡码头睡过来的马奉贤,这些年没少利用自己华人的身份给自己行方便。他笑了笑,没说话。
“马家药业在新加坡风生水起,新加坡工厂的药品销往欧洲,光是马家的商船通过一次红海区域便要花费3千万美刀,但挂上东大的国旗却能剩下这笔费用,马爷确实算无遗策。”
局面被点破,气氛剑拔弩张,身后有人迅速上前,一人一边按住宋栾树的肩,眼见就要给点教训,马爷却挥挥手,将这阵仗拦下。
众人会意退下。
他大笑了一声,“宋先生说这些,不知道是何意?”
谈判桌上,最忌讳看透。被别人看透自己的底牌,亦或者过早向对方亮出自己的所求。而宋栾树丝毫不担心他看透自己的有备而来,出手毫无章法,令人琢磨不透,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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