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帝欢喜的眸子顷刻冷凝下来:“你若是要为他求情,就不用再多说了。”
凌语柔却是不语,只直愣愣地跪着,唇上没有一丝血色。
“臣求陛下成全。”
墨帝阴着脸死死地盯着她,整个大殿被一片杀意笼罩,耶律公公小心翼翼地从殿外走进来,立时被吓得再不敢动弹一步。
“什么事?”
“回陛下,”耶律公公看了凌语柔一眼,又去观察墨帝的脸色:“刚才大理寺传来消息,那封夜他,昨晚从牢里……逃走了。”
“陛下!”凌语柔浑身一颤,忙用膝盖向前走了两步,一把揪住他的衣角,眼中满是祈求。
墨帝握紧的手放开又重新握住,最后他却只能发出一声叹息:“罢了,不要再追了。”
封夜知道,墨帝不会放过自己。
因而从牢中出来后就再没回家,却也没想到能逃走,他躲在暗处直至夜色开始蔓延,整座盛京被一片灯火笼罩,这才随手抓了个路人。
“大奸臣凌语柔啊,听说是被埋在冥山上了。”
封夜心中一疼,忙顺着那人的指点一路找过去,直到夜色浓重,再看不清人的五官,方才在背阴的地方看到了树下突起的坟丘。
人常道西厂封夜心狠手辣,最恶欺骗,如此被陷害定是早就恨死了她,却又有谁知道,他从良臣世家的翩翩公子变成现在可止儿啼的特务头子,何尝又不是为了她?
自小他只知道人但凡要做一件事,必是有最自私的目的,比如自己的父亲是为了家族繁荫世人称颂,比如圣上是为了皇权在握史书咏功,却也只有她,不计一切,不求任何回报。
最傻,却是最吸引他。
心疼尚来不及,又怎可怨她?
封夜半跪在地上扶住那坟丘,捋了袖子便开始挖坟,用一双手,将泥土一捧捧地堆到旁边,然后再用十指继续刨,仿佛根本就不知疲惫,泥土地很快便在脚下堆成另一座小丘,汗水滴落在泥土里,混作一团。
这一夜尤其长,直到有棺木隐隐露出痕迹来,天边已呈现出鱼肚白,封夜用一双混着血水的手扶在棺,大哭起来。
那双平日里爱故作风流拿着扇子的手,畅快血肉模糊,连指甲都被磨去,却依旧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擦着棺材上的泥土,仿佛只要擦干净,那里面的人便能重新醒过来似的。
凌语柔是被赐死的,因而朝庭并未厚葬她,棺盖极薄,封夜推了几下便开了,一具白骨露了出来,这是化骨毒的疗效,仅三日便可让一具尸体化为枯骨。
“我以为他是爱你的,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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