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珊岛的变化。
几人翻着相册,不由得红了眼眶。
陈嘉言正在跟盘子里的最后一块糖醋排骨较劲,注意到大人们的神色变化,默默地收回筷子,靠到舒安身边。
她伸手,小心地帮她擦眼泪,“妈妈,为什么哭呀?”
舒安的手按在她脑袋上,轻轻地揉了揉,“妈妈这是高兴的。”
陈嘉言咬着筷子,舔掉上面的糖醋汁,拧着眉想。
她想不通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要离开西珊岛了,她就没法跟现在的小伙伴一起玩了。
尤其是一想到去筇洲,爸爸肯定会给她报兴趣班,押着她去上课,她眉间的疙瘩更黑更大,愁成了苦瓜脸。
这顿饭算是提前给他们践行的,刘毓敏从下午就开始忙,做了好大一桌饭菜。
他们有了更明确的人生规划,要去更好的地方,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她举起酒杯,送上几句祝福,打破沉重的氛围。
已经戒酒的梁国栋则以茶代酒地敬了他们一杯。
梁飞燕想起第一次到舒安家。
那时候,樊云良还在,十四年里工程队换了两拨人,只有陈竹青和向文杰剩到现在。再想到,她们通讯连这几年也是调来调去,换了好几拨人。
她用肘关节戳戳向文杰,“你不是喜欢唱歌嘛。再唱一首呗。”
陈竹青觉得这主意不错,回家去抱吉他。
向文杰心情不好,不太想唱,看陈竹青调琴弦,想到当初在工程院宿舍弹琴唱歌的日子,眼泪流得更快。
梁飞燕塞给他一块抹布,“怎么回事啊你?”
向文杰轻嗤一声,一脸不开心地接过那东西擦脸,都擦完了才发现是抹布。
他丢到一边,伤心瞬间被愠怒取代,“玩我呢?”
梁飞燕捂着嘴偷笑,“谁叫你胡思乱想了,我只是递东西给你,又没让你擦脸,让你帮着擦擦桌子不行啊?”
向文杰跟梁飞燕无论结婚前,还是结婚后,全是这样,整日在拌嘴中度过,只有刚领证那阵消停过一会,几人都看倦了。
陈竹青摆手调停,“我吉他都架上了,到底唱不唱啊?”
“唱。唱。”向文杰抓起一双筷子作话筒。
可筷子抵到嘴边了,他又不知道唱什么。
好几年,没参加过什么文艺活动了,箱子里的录音带也积满灰,他脑袋空荡荡的,想不出歌。
旁边人七嘴八舌地给建议,但说的哪首他都不喜欢。
陈竹青眼睛一转,手拨动琴弦说:“唱《今晚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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