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此刻还顾左右而言他,不由得轻轻冷笑,“你成日给汪鸣熏着那香,弄得他神志不清,但你觉得那还不够,又想法子去吓唬他折腾他。你知道汪鸣有个心病,就是他曾背叛害死了他的师傅迟骋,所以你用纸裁了个迟骋的假影,趁他神志不清,用线栓着那假影垂到屋内去。汪鸣本来就糊涂,就当那假影是迟骋来寻仇,所以与之打斗,这才在那墙上留下了刀痕,也砍下了一片纸屑。”
曹善朗笑道:“你说得也太玄乎了。”
“一点也不玄乎,三叔检验过尸体,汪鸣身上有许多跌撞斑痕,他又不是小孩子或瞎子,走路怎会跌跌撞撞的如此不小心?我想,是因为他疯疯癫癫和那假影打斗时总是扑空,撞到了那些桌椅。”
“这还不玄?就算真如你所说,他也只会跌跌撞撞弄出些伤来,怎么会死?总不见得是那假影化成真人把他杀了吧?”
西屏鼻梢里哼了声,“我说了,他是自杀。”
曹善朗不屑道:“哪有人自杀砍自己那么多刀的?”
“有。”西屏射他一眼,“因为你不止一次使用这伎俩,倒给你摸索出点门道来了,终于在那天,你引狸奴去了锦玉关,虽然法子还是那法子,但是技巧却精益不少,那回你用的是有些硬度的铜丝或铁丝伸进屋里,一头粘着那假影戳在汪鸣身上,汪鸣以为是人近身贴在他身上,所以就朝向自己劈砍,片刻之间便杀死了自己。而你轻而易举就从天窗上收回了假影,狸奴进去时,只看见打斗的迹象,却没发现凶手,狸奴的鼻子本来不如我,又有门前的花香掩盖,所以根本没有察觉到屋里的香味,亏我们还猜测这世上怎会有身手如此快的绝顶高手。”
曹善朗低着头维持着笑脸,却半晌无话。隔了阵他才端着茶盅起身,岔开话头,“难道听见你说这么多话,像说书似的,精彩绝伦。渴不渴?来,吃杯茶。”
西屏看一眼他递来的茶盅,“你承认了?”
“我承不承认有何区别?”他漫不经心地笑,“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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