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面具太久,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这句话不假。当郁净再次回到那个家里时,随着漫天尘灰而来的还有呼啸的记忆,时刻提醒着他是谁。
郁净简单打扫了一下因为长时间没住而裹满灰尘的房间,又照旧来到屋内正中心的遗像处拜了拜,将遗像上落的灰清理干净。
案前的香灰只有薄薄的一层,郁净每个月都会来这里一次,祭奠的人也一直只有自己,遗像上的男人目光永远冰冷,毫无温度地注视着他,一年四季。
这里是除了地下赌场,他唯一会经常来的地方。
一副遗像,一个脱下面具的人,组成了整个可怜房屋的全部内容,没有人会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延西将军会住的地方,这里是他们的婚房。
或许是因为这位素未谋面的丈夫,是自己来到这个国家后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或许是因为这人是救他逃离那个深渊的人,即使他只是一个顺带的附赠品,总之郁净难得生了倾诉的欲望。
他靠在遗像旁边,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你们国家和我们国家一样,是一个烂透的地方。”郁净回忆起自己在西塔国经历过的种种,毫不留情地批评着。
说完这句话,郁净看了一眼遗像。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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