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泉,哪会见到这种纵声大哭、涕泗横流的场景。
“施主,这是慧清师太。”引路的沙尼轻声提醒,“师姐,你们去偏房叙话罢。”
安霁月跟着母亲来到偏房,一刻也不愿松手,打量着母亲的容颜。
母亲与她印象中差异不大,眉眼清淡了许多,不再似从前那样璀璨,叫人一眼就能窥见她美满和顺的生活。住在山明水秀的地方,又食素度日,身量反而添了几分超脱和飘逸。
陈娴细细盘问了她的近况,从眼下一直追问到当年,听到安霁月那时孤苦流落在外,她又忍不住拭泪。
“月儿,是我和你爸爸对不住你。”
安霁月心中一动。陈娴一直在避免提起她父亲,安霁月也默契照做,这是她第一回主动提到了安珀。
安霁月迟疑了几秒,还是将话说出了口:“妈妈,你要不要去看看爸爸?他——他生病了,病得很重,恐怕时日无多。”
陈娴摇了摇头,眸心古井无波,和安霁月同色的棕色瞳孔宛若一潭死水。
“我做不到入得世间,如今至少能出世无余。”
眼前的人摇身变成断绝六欲嗔痴的慧清师太,轻抚着安霁月的手,面色平和地深呼吸。
“情爱不过是虚妄。我与你爸爸的前尘往事,就留到下辈子再清算吧。”
慧清师太携着安霁月的手,将她送到了前厅,见到了廊下玉立的清冷人影。
陆烨站在梧桐影里,青天昏暗,云霭沉沉,天色欲雨。他融在阴暗天光中,衣袂在庭院的风里飘扬,自成一道白芒。
长身如松,墨眸似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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