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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我同陆师姐说了好久从前在家里的事,最疼我的母亲,那几个要强又骄傲的哥哥姐姐,还有服侍我日常起居的老嬷嬷。我喋喋不休,唯独没有提及和我一起长大的阿檀。
24.
许是寒川太阴冷,我的病总也好不利索。
陆师姐说我是思虑过重,郁结于心,劝我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或练字,或读书,或钻研术法,总之,找些事做。
虽然我没觉得自己胡思乱想,但陆师姐毕竟是一番好心,我听她的,预备将这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修葺一番,以便度过寒川的寒冬。
首先要替换掉那些腐朽糟烂的木板和窗框。
润青师姐!这点小事,不过举手之劳,你太见外了!
日后少不得麻烦你,应该的。
我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用毛笔蘸了朱砂,在符纸上涂涂抹抹,很快画好一张禳伏兵大祸符,然后在上面施加了一道咒印,装进荷包里,递给站在一旁的沈砚:军匪成患,必有兵燹之祸,而纵火焚烧,死伤无数,为人祸中的头一等重罪,其凶兵恶魂若入寒川,倒不如灰飞烟灭来的痛快,因此这等恶魂总是聚而不散,在人间也被称作阴兵,犯之必死,是极难对付的,你在这上面吃了亏,不丢人。
沈砚讪讪一笑,十分难为情的接过荷包:润青师姐,真对不住,我那时
沈砚是这一任的寒川督长,也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我与玹婴的事,起先对我难免有些轻蔑,亦说过一些不大中听的话。
可我并不认识他,一贯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没事。我轻声道:算不得什么。
沈砚紧抿着唇,沉默,纠结,过了好一会才忽然说:我姐姐是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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