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办法入睡的痛苦夜晚。
窗外的蝉鸣声像嗡嗡的耳鸣,吵得他有些神经衰弱。
放在口袋里的那张皱皱巴巴的卷子掉到身侧,他摸黑拿到手里,在寂静的夜里展开卷子,纸张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微小,却在夜里被无限放大。
闹钟在五点二十分准时响起,沈叙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起身穿袜换鞋,下楼晨跑。
脚压根不算严重,沈叙早早把段知淮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的说法抛诸脑后。
呼吸点新鲜空气能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沿着这段时间摸出来的老步骤把段知淮家里附近跑了两圈,他微喘着气,进屋时正好瞥见有阿姨在打理院子里的花。
妈妈跟他说过,主人家特别有情调,种了一院子的花,盛开的时候比家里铺天盖地的油菜花田还要漂亮。
沈叙终于看到妈妈说的院子里的花了,多的是他叫不上名字的名贵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