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了。”
南诏王应是醒着,闻声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无神,形容也消瘦至极,此时看着颇有种风烛残年的意味。
他吃力地看了宋澜一眼,只看气度便知道来人是谁,了然笑笑:“哦,原来是大盛皇帝。”
宋澜却没应,侧身退开一步,使梅砚整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展露在南诏王面前,冷笑一声问:“南诏王若是早知道昔日的南诏郡主留有血脉,可还会处心积虑地谋略我大盛朝土?”
屋里一静,梅砚站着没动,任凭南诏王浑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羸弱的目光似乎在顺建燃起徐徐的火焰,定睛再看后,竟有了直冲云霄的气势。
大约梅砚的样貌实在太像段酥蓉,南诏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你是酥蓉的孩子?”
梅砚面上未生波澜,温润从容,唤了一句“舅父。”
舅父。
时隔多年得知自己尚有血亲晚辈在世上,南诏王惊了一瞬,忽然就开始咳嗽起来,段弦丝吓了一跳,忙倒了水递上去。
“父王,您别激动。”
南诏王就着段弦丝的手喝了水,脸色稍微好了些,然后便朝着梅砚招了招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近前来,让舅父看看你。”
梅砚依言缓步走到南诏王榻前站定,拱手朝着南诏王行了一礼,而后直起身淡淡道:“晚辈梅砚梅景怀,依尊卑应向舅父行跪礼,但景怀是大盛朝臣,遂不便行这礼,只好请舅父恕罪。”
南诏王已是强弩之末,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虚礼,只是问了一句:“你父亲是谁?”
“家父梅成儒。”
记忆似乎飘飞到许久之前,多年前纷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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