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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瑞年咧嘴笑了。他本来就长得秀美,略长的黑色刘海给他的脸庞打上了一层阴影,更让他显现出一种非人般的邪气来。
“只是一句简单的劝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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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怒火一瞬间冲上心头。理智像是绷到最紧的弦一样,再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断开来。
季洺扶着墙,努力地喘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楚瑞年不打算放过她。
“我只是提醒了一下她的位置。”他笑得天真无邪,“只是一个跟班而已,等你找到新乐子以后就会把她抛弃了,不是吗?”
她没有理会他,大步向着浴室走去。但是他仍然不依不饶地跟在她的身后,在季洺往自己脸上泼水的时候仍然继续说个不停。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他的声音既有些茫然无知,又带着一种年少者特有的残忍,“她不是也没有选你吗?她不也选择了别的男人,然后抛弃了你吗?”
季洺并不回答他,只是盯着镜子,看着水滴顺着自己的脸庞流下去。浴室天花板上的灯正明明暗暗地闪个不停。灯泡几天前就坏了,但一直没有人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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