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汤团儿不被允许外出,每日在寝殿游荡,穿着舒适的睡袍,睡袍上圆滚滚的团子……顾淮的小心肝都化成了水,好几次险些被汤团儿哄骗得替她喝了药。
今日顾淮端着药膳,迈进寝殿,见持盈两手托腮坐在桌边,睡袍上的团子若隐若现。
“殿下,用膳了。”顾淮将托盘落桌。
“不要以为换个说法我就不知道这是又苦又涩又难喝的药!”持盈面无表情,眼都没眨,仿佛心若死灰,“父君都不帮我喝药了,我有点生无可恋。”
顾淮想象着一个满地打滚说自己生无可恋的圆团子,顿时就克制不住,扭过头去。
持盈瞄他一眼,很不满:“你是不是在偷偷地嘲笑?”
顾淮面无表情扭回头:“并没有。”
“哼,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作为一个储君,我就不跟你计较!”持盈抬起手腕,对着腕上的针口,撅起小嘴吹了一口,仿佛还在疼,“可是你竟敢拿针扎我,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持盈昏迷时感觉被刺了两针,昏睡中的她很生气,醒来后看到腹上、手腕上都有小小的针口,得知是一名年轻太医救得她,她便将这笔账算到顾淮头上了。顾淮当然不能狡辩,他宁愿她把账算到他头上,然后满心都是怎么针对他。想到自己能被汤团儿记挂在心上,他就很满足。
“即便殿下不原谅我,我也是不会帮殿下喝药的。”顾淮一脸隐忍和毅然。
以为持盈会胡搅蛮缠一会儿,然而她今日确实有些无精打采,握着勺子在药膳里搅动:“不吃就不吃。不知道豆包儿怎么样了,听说父君对他很生气,把他关了起来。”
“等父君过了气头就没事了,殿下不用太过担心。”顾淮安慰。
“怎么会没事,豆包儿这次回来是要册封的,但他偷偷带了个瑶国公主回来,这个瑶姬那么坏,想害我,豆包儿又替瑶姬求情,真傻!父君要被他气死了!听说那个史官早就知道这件事,却不阻止,还妄图把豆包儿这件事写进史书,真是可恨!”
“哪个史官?”
“还能有谁,就爱找别人的错处,暗戳戳记一笔的家伙,当然是兰台令白行简!”
“兰台令?”顾淮吃惊于持盈对白行简的态度,试探问,“殿下落水后,是被谁救下的?”
“不是你吗?”持盈没好气道,“怎么,你的救命之恩,要我以身相许么?”
顾淮张口结舌:“不、不是……”
“你被我母上提拔为四品医正,还不够?”
“不、不是……”顾淮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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