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其人的形象停留在了一个相当温和无瑕的时候。
“罢了,我也没空跟傻子计较,”阿澈像是终于放弃了要寻找出那一份书简似的,重新站起身来,走到了周泉近前——以一个几乎肌肤相贴的距离,“你说你不知道那个死掉的老先生是谁,对吗?那我不妨现在就告诉你了,那是教我的先生。”
阿澈说着,左手一抖,火光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精准地落在了地上那堆书简当中。
竹子做成的书简,本不会迅速燃烧,可耐不住他刚才在地上偷偷加了点“料”,火星子一碰,顿时燃出了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周泉正想向前一步,朝窗外疾呼,身体一动却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被一个尖锐的利器抵着——他相信自己要是真敢做出喊人来的举动,一定下一秒就会被面前这小孩给捅个对穿。
这年头的小孩儿都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程度了吗?!
都不要命的吗?!
“就是你们这帮心肠歹毒的废物,害死了先生,”阿澈死死咬着嘴唇,看向周泉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先生已经死了,温言哥哥就一定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你们这帮废物既然做不成事,就不用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
“什么……什么?”周泉被利器抵着连连后退,入目皆是火光,冷汗瞬间从他的额角滑下,面前这小孩为什么突然喊温言“哥哥”,“更多的信息”指的又是什么意思?
……他几乎快要思考不了了。
“我说了,很多东西你不用知道,”阿澈面上哪里还有先前装出来的半分可怜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看在你言语间还算维护温言哥哥的份上,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放我走;要么,我们一起在这火海里烧成干尸……我保证会在有人来救你之前干净利落地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