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过去

陛下与长公主的模样……确实不像先帝，也不像文德皇后，后来滴血验亲，才勉强平息了风波。”

\n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n时间久了，假的也成真。

\n谢雪谏不禁想起萧韫宁曾对他说过的话，以及她眼中那丝罕见的、洞悉世事的悲悯，一时陷入沉思。

\n陆云甫为他斟满酒，沉沉叹息。

\n在陆云甫的印象里，谢雪谏向来不屑打听宫闱秘事，可现在对长公主的过去甚是好奇，大概是被长公主胁迫，性子都变了。

\n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但凡被长公主看上的男人，没有谁能逃得过长公主的手掌心，再清正的君子也不例外。

\n陆云甫帮不了什么，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n“陛下和长公主是亲兄妹，先帝在位时期，关系甚是融洽，那时大晋打不过黎国，先帝欲要送公主和亲，还是皇子身份的陛下主动请命，率军出征。”

\n此事谢雪谏有所耳闻，正是那一战，大晋与黎国达成十年休战之约。只是那时的他闭门苦读，消息皆来自父亲口中。

\n想到自己苦学得来的东西变成了笑柄，心底那份平静而麻木的难过再度翻涌上来，只得借酒消愁。

\n或许……那些东西的确是错的。

\n他的头脑变得不清醒，心里沉甸甸的。

\n陆云甫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饮了杯酒继续道：“那场仗一开始是赢的，可奈何大晋兵力薄弱，架不住黎国的车轮战，陛下遭敌军追杀，下落不明。是公主不顾禁令，冒险出宫，潜入战场，将陛下寻回救下，陛下才得以重返沙场，与黎国打个平手，足见兄妹情深。只是……也因此传出些不堪的流言……”

\n他挠挠头，似在斟酌措辞。

\n谢雪谏蹙眉追问。

\n陆云甫压低声音：“流言说……陛下与长公主同榻而眠，有违人伦。”

\n闻言，谢雪谏如芒刺背，仿佛回到那日早朝上。陛下的目光确实异样，带着难以言喻的……敌意？

\n他兀自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喝多了，胡思乱想。

\n陆云甫道：“不过你也看到了，陛下与长公主势同水火，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长公主……野心昭然，她所求为何，世人皆知。”

\n“最是无情帝王家。”谢雪谏感慨一笑，带着几分醉意低喃，“或许……公主会是个明君。”

\n陆云甫闻言一怔，神色讶异。

\n他那样一个清正刚直的人，被公主当作玩物般对待，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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