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心疼了。
后者没有抬头,只是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任佐荫单薄的睡衣里,鼻尖蹭着那微温的织物,闷闷的声音传来:
“吓到你了么。”
乖巧,歉意,甚至掺杂着一些讨好。
黑暗像沉重的幕布覆盖着一切。
任佐荫的手指微微蜷曲,指腹无意识地缠绕过任佑箐柔顺的发丝。
一种深入骨髓,如同沉入深渊的悲悯扼住了她的喉咙,叫她矛盾的在水面徘徊。
许颜珍是你的生母,她是你的母亲,是在你的人生中缺席了大半的一个陌生的熟人。
她起先问过任城关于自己母亲的问题,却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后来她也无所谓了。或许她本就从未想过任城这种冷血的暴君会爱上一个女人,会心甘情愿的和人友好平等的交往,所以任佐荫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的出生不过仅仅是一个在现代科技的加持下,精子和卵子结合的过程,一笔纯粹的,金钱的交易。
可是现在不一样。
她有母亲。
割裂感涌上心头,她有母亲,却死得让人浑身发冷,悲戚又可怜。这悲悯并非纯粹给那个从未谋面的,悲惨死去的女人,一部分,也投射在怀中这个异常平静地,叙述着这一切的任佑箐的身上。
缠绕发丝的指尖发冷,发颤。
“对不起,”任佑箐有些伤心的再一次蹭了蹭,又用手臂环住她的腰,想给她一些慰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喉咙又一次被堵住,她迫切的想要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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