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像是被撕碎的纸片于空中洋洋洒洒无从分辨。

最重要的是，她感觉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衰退。

“……咕噜。”

她张了张嘴，却在这调配的海水之中吐出了泡泡。

自己似乎不是人了。

年余艰难操控着自己的躯体，蜷缩间摸到了原本属于“脚趾”的位置，在她的掌心之下，那“脚趾”已经被鱼类的粘稠质感代替。

所以她现在是什么？

年余思绪有些混乱，在恍惚间似乎想到了一个词——

“人鱼？”

这个认知一旦出现，她明显感觉自己的躯体似乎变得强壮了起来，原本触碰的鱼尾质感越发和年余想象的相似，她甚至可以直接认定，自己的确长了一条鱼尾巴。

所以她现在是一条被囚禁在箱子里的人鱼？

她摸了摸脸，确定自己头和手都在，只是胸口处被鳞片覆盖，胯部以下竟是长长的鱼尾。

年余算了一下尾巴的长度，预估大概两米左右，她一时间竟不知该高兴自己变成了两米+的巨人，还是该哭自己一下长这么大。

确定了自己的身份，年余开始思索自己目前的处境。

一条被关押在水箱之中的人鱼，毫无疑问，她已经被人类逮捕，或许接下来将会送到某个研究室内进行解刨研究。

要想摆脱被解刨研究的命运，年余必须离开这里。

她摸了摸冰冷的玻璃，将耳鳍贴在墙面之上，隔着厚厚装置，侧耳凝听水箱之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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