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是趁着夜黑风高迅速逃跑,谁知在半路上遇见了巫岑照。
日出之时,巫岑照觉得全身的疼痛渐渐消了下去,睁眼一看,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坐在自己面前,这人面色苍白,身形削瘦,竟像全身上下只有骨头一般,身上背个药篓子,本以为是上山采药的药农,谁知竟是连夜来逃婚的。
“钱自芳一眼就看出我中了蛊毒。”巫岑照说,大概这种感觉,就像是伯牙遇子期一般,巫岑照当时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当下也不问对方是谁,反而是问道:“那么兄台可能解?”
钱自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可解!只是有个条件!”
当时巫岑照寻访多位名医无果,只听了这句“可解!”全身便立刻如春风吹拂,好不痛快!精神为之一振,只当自己找到了重生之法,脑子一头发热,也没想到自己其实是被钱自芳坑了,要是当时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就会知道,多位老医生都没法救治的病,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怎么解得?
其实,当时钱自芳多半是知道自己逃不了家里人的追赶了,他早听闻自己成亲的对象是镇上著名的母老虎,八岁就能徒手碎花瓶,十岁便可当街打老虎,这等蛮力,莫说是个女人,就算是个男人,也定然是黑道头领,想起那媳妇的彪悍模样,自己这把身子骨,娶进门了怎么还有命能活?
可是不仅自家人在追赶自己,就连女方家都派人在追自己,两方夹道而来,怎有命逃?恰好见到了巫岑照,钱自芳心中便当下酝酿了一个馊主意。
“我有方法救你,但是你保证,你要听我的。”
为了增加一些神秘的意味,他还说道:“你中的蛊毒万分凶险,我施针救你的时候,不管身子如何痛痒难奈,都不可睁眼,也不可乱动,否则出了意外,我可不负责。”
终于有人能救治自己了,巫岑照感激都来不及,只觉脑子一团火热,当即便道:“只要大夫您能救我,就算扒我一层皮,我都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就当自己已经死了!”
钱自芳忽地眉开眼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