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房间里,空荡寂寥,巫岑照推门走进,只觉得四周寂静无声,这片空间,像是单独开辟出来的一片狭小天地,蘅溪就躺在床上,嘴唇苍白,旁边是一堆染血的绢布,巫岑照心中一震,来到她的床前,拉着她的手,一阵冰凉猛地窜过心头。
“蘅溪!”
蘅溪没说话,却睁了睁眼,看见面前的人是巫岑照,她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可自始至终,她也没说一句话,不等她说话,巫岑照却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可千头万绪,竟不知从何说起,说自己被强盗绑了,可蘅溪病成这样,哪里听得进去,说自己想离开这个家,蘅溪又如何接受得了?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任由眼泪一阵阵地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截残烛早就失去了光,黑暗中,蘅溪伸过手来:“哥,你若是要离开,就别再回来……”
说罢,她的手蓦然滑落,跌在床头,巫岑照想大声呼唤她的名字,可心底却知道,她回不来了,他失声痛哭,想留的,终究还是没能留住。
趁着没人,他离开了巫家。
可离开了巫家之后,自己又能去哪?
约莫走了三日,巫岑照越发地疲惫,官道上是来来往往的马车,押运着不同的货物,也有骑马的人们纷纷一骑绝尘而过,扬起漫天的灰尘,远处没有方向, 近处没有自己的安身之地,巫岑照知道,要不被家里找到,必须尽快远离京城,可是自己从来没有出过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