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住的。他想起之前那些女人住的地方,桌上都有镜子梳子,这里除了桌椅和床,什么都没有,住在里面的也不像人,像被拴着的牲畜。
天福想把哑巴放回床上,走近了闻到一股腥气,再看到被褥上各种印迹,想起昨晚的事,就有些不自在。他把那些脏的臭的扔到地上,再把人放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心想现在虽然开春,但这样光着睡床板肯定是不行的,就抱着被子褥子,拐着腿出去找人。
他一出门,迎面看到守门的剔着牙过来。对面看到他抱着这一大堆,也吓一跳,说你干吗?又说,你咋进去了!没花钱就想吃肉?!
天福结结巴巴地争辩,没,我没干他,又朝手里抱的努努下巴,说,脏了。
那人快走几步,到门口往里一张,看到里面的狼藉,也知道了首尾。他转过来打量天福,认出他也是昨天来的,就骂他,你们这些天杀的,乐完了也不收拾。按理,付了钱的只管逛,逛完了该看门的收拾,但昨天人来得多,嘻嘻哈哈地搞到大半夜,那人在门口呵欠连天,困得不行,好容易等他们都走了,就直接上了闩,自己睡去了。
那人偷了懒,这会儿倒来骂天福,见天福不吱声,知道是个好欺负的,就把人领去仓房,翻出床被褥,说,喏,你做好人,你去换吧。
天福没听出他嘲笑自己,问,那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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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没好气,说,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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