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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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先天之气

田,天赋高者,闭气之下,可奔百步,两百步,但天赋低者,不过数十步,便已头晕眼花,这其实就体现出了先天之气的强弱。

\n传言中,还有一种土方法,那便是逮着脖子割一刀,看血喷出多远……

\n……当没说,别试!

\n方寸只在私下里试过第一种方法,发现自己只能撑到八十步。

\n后来还疯狂苦练过一阵,却也只能撑到八十五步,再多一步都难。他心里也明白,这就是自己极限,改变不了。就好像是前世的百米测验,不是谁来练一练,都可以进入十秒的。

\n某种东西,从娘胎里便已决定了,没有办法改变,只能认命。

\n他之前一直未入书院,便是因为一进去,就露了馅了。

\n而既然先天之气孱弱如此,方寸的天资,自然高不到哪去,但偏偏,方尺在信里说自己的资质远胜于他,摆明了就是在胡说八道,难道这是自己的兄长在矫情的宽慰鼓励自己?

\n常人看来或许也正常,但方寸却知道,这不是兄长的性子。

\n那可是一个自己的父母过寿,都只会说长命百岁,而不说寿比南山的人啊……

\n心里起了这点狐疑,方寸便继续看了下去。

\n慢慢品读,看到了书信的结尾,便又看到一句特别简单的话:世事虽艰,但天道煌煌,吾道定不孤也!古人言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若弟有心仙道,定不输为兄。或可拔乱天之云,镇永夜之邪,兄亦可宽心归田,守昭昭天日,而弄猫狗。世人之乐,莫有如此之者……

\n从信上所言,方寸仿佛看到了兄长方尺的归隐之念,他似乎有些疲惫了。

\n与通篇书信相比,这最后的结尾,既像是在叙闲话,又像是在向自己发着牢骚。

\n但以方尺这样的性子,也会发牢骚么?

\n方寸坐在了书桌前,慢慢品读者,一字一句,细细揣摩。

\n“但天道煌煌,吾道定不孤也……”

\n“天道煌煌,吾道不孤……”

\n“……”

\n“……”

\n声音渐低,惟有自己可以听见。

\n看起来方寸似乎是被自己兄长的书信感动,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里,却无外人知道,此时的方寸,心间正掀起了无尽的惊涛骇浪,他能够从这八个字中,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情绪,而在他的记忆里,这八个字,也是当初兄长曾经对年幼的自己,不只一次提起过来的……

\n这不是方尺的口头禅,因为方尺只在自己,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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