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那一墙罩纱也是你笼上的？”

\n“嗯。”白行玉点头。

\n“是我们成亲前那一次夜奔的时候？”

\n“嗯。……”白行玉犹豫片刻，还是承认了。

\n古鸿意分神想起，师兄告诉自己，成亲前那一次夜奔，老板娘和袖玲珑师兄在雪地上捡到他们二人。

\n那时还以为两人倒在雪地里昏去。

\n原来白行玉把自己带进老巢了。……所以，后来又把自己拖回雪地中，给师兄装装样子。

\n古鸿意一下子笑出声来。

\n他就这么不好意思。

\n怀中人谨慎抬头，半张脸仍埋在胸脯里，只露出一双清冽眼睛，睫毛颤颤。

\n古鸿意叮一下他的额头。“画的好。”

\n小小的卧房中那一面墙挂满了丹青。一墙的圆圈套圆圈，五官是几个点。但每张白幽人画像上都覆了一张新画。

\n有的画是几道简单勾勒，一道腰挂宝剑的颀长身影。

\n有的画是一双眼睛，远山眉，轻轻连着心，睫毛浓郁黧黑，直直垂下时半遮住深瞳。

\n有的画……不是人像。是景。一条小河……一点小船。一个摇橹的渔夫。

\n还附了一张折痕累累的信笺。

\n字拿剑尖写成，极力工整，但还是很难看。差不多是鳖爬般的字迹。

\n古鸿意翻出那信笺，举高抖抖，不让白行玉够到。

\n白行玉踮脚去夺。“给我。”

\n古鸿意趁机啄一下他的脸颊，目光深深望他，

\n“我给你下的战书，这些年，你都留着。”

\n他以为白幽人早扔了。那时他并不看得起自己。怎么会在乎一张信笺。

\n等等。

\n后来，他不是去逃亡……面具都丢了……

\n这张战书为何没丢呢。

\n怀中玉从耳朵尖红到眉眼。

\n白行玉自己也说不清，为何要贴身带着那张战书。冥冥之中就是这样做了。

\n才不是很在乎衰兰……

\n但，他也确实是他触碰到的，第一个同龄侠客。

\n不是武林大会上的剑与剑相触。浅尝辄止。

\n是看见衰兰哀伤的眼睛，听见衰兰跪在自己剑下，讲他的乱七八糟宿命……

\n“华山后的五年，你一直记得我。”

\n白行玉懵懵点头。算吧……

\n“那你有没有也日日梦到我？”

\n白行玉疑惑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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