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古鸿意蹙眉。他警觉按一把白行玉的腕心，“快走。”

\n老者持铁剑如山般倾轧而来。

\n霜寒十四州剑出鞘。

\n寒光相抵，金红火花交错。

\n古鸿意咬着牙死死抵挡，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小白，你先走！”

\n古鸿意回头，见老者沉肃一笑，“衰兰，倒是聪明。”

\n梅一笑加重了手腕力气，几十年习剑的力量与技法，都完胜一个青涩的衰兰，盗贼出身的半吊子剑客。他轻瞥一眼面前的青年，那手腕已然打颤，承不住自己的招式。

\n但衰兰面不改色。黧黑眼睛一挑，竟轻轻笑了。那是一个轻蔑的笑容。

\n“衰兰，你为何不惧？”

\n浓郁睫毛扇开般猛然抬起，鼻梁迎上风雪，“我为何要惧，”衰兰哈出一口血气，混着白烟升起，“我倒快活，山河一剑……今日我终于见识到了！”

\n梅一笑愣神。面前衰兰一口殷红血迹喷出，但仍在笑，笑声快意无比。

\n“我便知道，该是我，将盟主您与盗帮的一切了结。这个剑客该是我！”

\n眼眸明亮，声音骄傲。

\n“……你和公羊弃一个样子。”盟主冷笑一声，“一个盗贼，到底从何而来的傲气。”

\n“盟主，你所为便是义么。你为了与我师父的私怨，把整个盗帮斥为异端……你为了我师父那所谓剑谱，那样害白幽人……你知道你最疼爱的小女儿，为何跟盗帮的贼跑了么？呃！……”

\n山河一剑剑气抵至胸膛，刺骨疼痛压住骨头，古鸿意喉结窜动，嘴角溢出一缕黑血。

\n“你不许再抢走他。……”沙哑嗓音含着气声，“我会再把那块玉偷回来。”

\n梅一笑冷眼看面前青年双眼通红，眉宇肃穆依旧。

\n“盟主。”另一道青年的嗓音。

\n雪色尽头闯入两道人影。白行玉和……

\n残月握着双剑，轻笑着摇头，“盟主。……我终于明白，是因汴京城门捉拿衰兰那次第，与我随行的‘盟主’，不是您。您惧关门弟子我发觉蹊跷。……您便因此驱逐了我么！”

\n残月挑起剑，一指古鸿意，“那他……白幽人和我一样，都是您的弃子。”

\n山河一剑忽地收起。古鸿意失了重心，一个趔趄瘫坐于地，抹一把嘴角血迹。白行玉扑去随他坐下，指腹抹一把他脸颊血迹。

\n“脏。”古鸿意稍拉开他的手。

\n白行玉捧起他的脸，叮一下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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