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商陆

男子，把他从头看到了尾，直到那人被看得发毛。

\n“那、那个……对了！诊金，我给你诊金。”说罢，他便将背篓抖了下来，在里面翻找着，一边找，还一边做着自我介绍：“我、我叫商陆，是一名游医，这段时间刚好走到洛阳，那个——诶诶！？！银子去哪了……”

\n“完了完了！肯定是昨晚上喝酒的时候被人顺走了！啊啊啊真是的这群人怎么这样……”

\n……

\n卫怀序扶额——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傻的。

\n要不然昨日也不会说出：就因为他吃了卫府的吃食就要被报复这种话。

\n她歪着脑袋看他：“这老人家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付诊金？”

\n“一码归一码，我、嗯……我想救他，反倒因为医术不精，差点害了他，若不是公子出现，恐怕——”他终于从背篓里翻出一件玉簪，两只手捧着递给卫怀序：“您还是收下吧，毕竟我也从您这边学习了急救的法子，理应是要给谢礼的。”

\n卫怀序摆了摆手，抱胸笑看商陆，眼神极宠溺，教一直盯着她看的卫子安不免有些眼红。

\n“跟个傻子似的。”

\n商陆：“？？？”

\n瞪大了眼睛的样子也好可爱。

\n“你的钱财本就是遭这和安坊里的人偷的，你还想着去帮助他们，甚至为了这群人里的一个，把这成色上佳的玉簪给了我，这是其一；其二，我方才随手便能给那老者施几粒碎银，你为什么还会觉得我看得上这点诊金？其三，你自己食不果腹，风餐露宿，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想着打肿脸充胖子，替个陌生人交诊金，不是傻子是什么？”

\n“你怎么知——”被揭穿了目前的窘迫，商陆登时脸涨得通红。

\n卫怀序指指他的背篓。

\n里面有一卷扎起来的被褥——和这地界很多无家可归的人一样，随身带个被褥，到夜里就随处打个地铺睡觉。

\n以及，昨天在卫府蹭了那么多吃食的行为。

\n一定饿了很久吧。

\n“我也……也没有……总幕天席地。”他嘟哝着，“大多时候，其实都还是在酒馆里睡的……”

\n“然后钱就被偷了。”卫怀序呵呵。

\n果然昨天吩咐小葵给他带点首饰是没错的。

\n商陆感到些无地自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得把脑袋垂下去，长长的头发随着动作，从束发的巾布里漏了一缕出来，挂在颊边荡啊荡。

\n“有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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