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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她似乎比以前更多地见识到他身为老男人的一面。年龄的悬殊带来很多别的东西,阅历或权力。他骗或不骗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处在是与非之间的未然态比任何确凿无疑的事物都更具诱惑。
她可以放任这种危险,交出自己的空白和无措,毫无保留的依恋,变成一件属于他的器物。他会爱她,爱过长夜的烂漫,可以尽情做曾经来不及做的事,直到真正的世界尽头,天昏地暗,凉蟾落尽,玉声流暗水。
他抱她在自己的腿上,先是仰卧,一个姿势久了不舒服,她接连从侧卧翻成俯趴。无言的相处。指尖溜过脊沟,带开发梢的水痕,似将发缕无限地延长。身体为欲擒故纵的触碰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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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时隐时现地流动,实在教两人很难等闲自若地面对彼此。
此刻的他就像发情求偶的猫不甘寂寞,想方设法挑逗她,与她说话,忽而就压低身子,嗅着她发间橙花洗发水的香气,道:“全部变成我的气味了。”
她记仇不理他,翘着两条腿,自顾自翻手中的书,一会平摆在身下,一会又半立起来,书脊架在沙发的扶手。
他不厌其烦将她总是往下坠的长发梳拢在掌中,不至于遮挡住视野,她却没有察觉。
翻至某页,他又出声,“这是酴醾。酴醾欲雪,说花开时白茫茫的一片似雪。待开未开,好比将欲落雪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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