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密密麻麻的蚁群蛀进躯壳,挤满缝隙。荆棘靠得太近,将二人都刺伤。她咬过他的伤疤沁出相思的血,浸润细条。
痛。生长痛。他进来的感觉。
雨停了,百叶窗收起来,外面的天空一片澄澈。
想起她们虎头蛇尾的第一次,小钟还有点犯迷糊。有时像酒还醉着,回环的后劲犹在萦绕,心也被缠得发紧,扑扑地跳。有时又空落落的,不相信那是真实的,做了也像没做似的,只有走过太多路的小腿,依然酸胀的痛着。
明明月在眼前了,她反而没来由地有点嫌他。嫌他不持久,记仇?还是嫌他靠她太近?都不是。是生理性的反应,她嗅到动物的腥气,一种本该吸引她,教她依恋,此刻却徒增焦躁的气味,像是牛奶喝太急,乳脂的浓香反变成催吐的腻味。
绵长的吻告一段落。她阴晴不定地翻了脸,一个人坐进沙发的角落。
“还做不做?”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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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面前的姿影谦卑而可怜。手捧起脚踝,眉眼就伏得比腿更低。脚背掠过颌线,微微作痒,如同触电。
还没过完一个晚上,新的胡茬已经冒出来。
原来男人的胡须要每天修剪?还是就他长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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