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随着保义军主力抵达的那一刻就结束了,可战斗却依旧继续。
汶水南岸的旷野上,原先还在战斗的草军四面,在看到大旗落下的那一刻,几乎全线崩溃。
人类与动物的巨大不同,那就是人类有脑子,所以当他们看到这惊恐的一幕,就晓得票帅凶多吉少了。
本就打得艰辛,敌军又从西南驰奔了更多的援军,现在连票帅都丢了,那还怎么打?
不跑,就是给友军垫刀口;不跑,就是给友军逃出生天!就问你跑不跑!
本就不多的胆气在这一刻尽数化为流水,数不清的草军丢弃了他们手中的刀槊,这些都是他们从曹、濮、兖、郓四州缴获的库藏,也是精良甲械。
可这会全部被弃之如履,只为了减轻身上的一切负担。
赵怀安的四驴战车辗过一摊烂肉,继续向着战场中央进发,此刻杀戮依旧在继续,他也没有丝毫要制止的意思。
此时在他的视野中,无数草黄的人群像是被炸开一样慌不择路,四散奔跑,而代表着保义军的红色色块也散成了一条条细线,紧紧缀在那些色块的身后。
在赵怀安的身边,赵六举着长槊,大吼:
“杀啊!杀啊!”
所有人的杀意都被战场的氛围给激发出来了,刚刚还结阵的保义军重步这会又跳上了骡子,三五个一起,向着草军追杀过去。
此时,赵怀安踢了一下旁边嗷嗷叫的赵六,喊道:
“吹唢呐,立红色三角旗,让战场上的都将们都往我这里靠!”
这一套旗语加唢呐配合,它的意思就是召集军中都将们速速前来!
听了这命令,赵六连忙从车厢边取下唢呐,然后开始吹了一支完整的曲目。
当尖锐刺耳的唢呐声撕破天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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