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龙椅上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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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走出帘後，接过帐册递上。周紫云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殿中，而在烛火与影子的缝隙间，那道无声的黑影静静注视着每一个人，尤其是即将进殿的那个人。

「启禀陛下，阉人魏忠贤叩见。」

「宣。」

魏忠贤笑意盈盈步入殿内，圆胖的身形几乎塞满华服，手中高举着帐册：「这盐商之事，奴才已审阅数遍……」话音未落，他伸手T1指尖，翻下一页。

朱由检目光不动，心中冷冷盘算着：一炷香後，口乾；两炷香後，头晕；三炷香後，喉咙紧缩——这剂鹤顶红的分量，刚好足以警告，却不致命。

「汪庆裕一案，朕另有主张。」朱由检语气温和，语调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力。

魏忠贤低头：「是是是，奴才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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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示意让魏忠贤下去。

但他心中泛起波澜：最近皇帝换近侍、重编护卫、进文华殿时就有一GU不安的感受。

「方正化。」朱由检忽然唤名。

方正化立即躬身上前：「奴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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