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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在变,变得更好、变得更糟,她知道这点。但直到第一届毕业生回校看她,她才发现有什么确确实实的变了。
她的一个学生送了她自己亲手做的表,上面有只飞鸟的图案。
“老师,我大一的时候给您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做出一只表没什么稀奇,但那是一只完全由术式驱动的表,而非寻常得见的电池。
“我父母完全放弃我了,只是靠关系硬把我送进这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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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飞鸟以两秒一次的频率拍动翅膀,每一分钟会停在树上稍做休息。
这是一件艺术品。用的却是她上课随口一说的小玩意儿。
“但老师没放弃我,”男学生如此说道,打从心底,“老师没放弃我,真是太好了。”
她怎么好意思说呢?她怎么好意思说,其实并非打从心底为他们着想呢?她怎么好意思说,之后的几年她其实不太上心呢?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那只飞鸟又动了起来。贝琳知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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