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黑雨里的爬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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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要再往错的地方走。」

罗莎没再问了，只是低头啃着手里那片从包包里头拿出来的小饼乾，动作很轻，好像怕打扰什麽似的。

外头的雨声还没停，远方传来几声汽机车引擎的声音，很快又断掉。克莱儿知道那不是好消息，那代表外面还有人在移动，在闯荡，在赌。

她不想赌。

「我们在这里待一小时。」她说，眼睛没离开手机萤幕。

罗莎抬头，「为什麽是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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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看，雨会不会有变化。」

她把手机转为录影模式，对着窗外那片灰黑的世界开始纪录。黑雨滴在玻璃上，流下的痕迹有点像墨汁，也有点像皮肤溃烂後的渗Ye。

「这样真的有用吗？」罗莎问。

「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想随便靠直觉去判断一个我没碰过的灾难。」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日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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