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大,而且是从大海方向在往陆地吹。风带来许多水汽,圭土城上空已经被云层所遮蔽。
月光穿过云层后变得微弱,路只比无月之夜好走一点。
温特斯皱起眉头:“看风向和云层,明天可能要下雨。”
下雨对于一位要踏上返乡旅程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两人往石桌上一坐,大海送来的风擦去他们身上的汗,顺便带走了他们体表的热量。
白日的燥热烟消云散,现在是凉爽而舒适的夜晚。
巴德从身上的小挎包里掏出来一个旧烟斗,他先在斗钵里装了点碎烟叶,然后再压紧,接着又重复了两次这套“装烟叶-压紧”的流程。
温特斯看巴德装完烟,左手便保持拇指压住食指的手势,点燃了巴德斗钵中的烟草。
这是拥有一名施法者好友的小小福利,只要温特斯在,巴德从不需要担心去哪找火。
“艾克白天还说羡慕我,如果他发现成为施法者最大的好处就是点烟方便,不知道还会不会说羡慕的话。”温特斯自嘲地想。
这个时代相当一部分男性不是烟民就是酒徒,其中不少人两者都占。绝大多数不吸烟也不喝酒的人并非是不想,而是因为负担不起。
温特斯属于不吸烟也不喝酒的人中的极少数,作为施法者,他必须尽可能避免任何成瘾物。
因为安托万-洛朗认为令人上瘾的“毒药”会腐蚀施法者的意志、麻痹施法者的感知、摧毁施法者的法术能力。
温特斯自认不崇拜任何人,但那是自我欺骗,因为年轻男子的微妙自尊心。
三年预校、三年陆院,温特斯看遍了一切能找到的有关安托万-洛朗的书籍、档案和信件。
公开的,他公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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