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有。】光标蹦出一个字，停顿两秒，接着显示【但我不能给你。】

\n“启明交代的？”连佩玲问。

\n【是的。】诺亚说，【启明先生说，如果他在这场劫难中死去，意味着这条时间线无法挽回，总图是否交给联盟，都不重要。】

\n连佩玲皱眉深思，启明想要总图有且仅有一份，就是在他脑子里。他在诺亚的数据库里留一份存档以备不时之需，但不希望联盟拿总图置换自己的命。

\n“他在倒逼查理选他加入穿梭机研发队伍。”连佩玲说，“启明还要求你做了什么？”

\n【捏造查理得了肺癌晚期。】诺亚说。

\n“他摁下了倒计时。”连佩玲感慨，“置于死地而后生，这居然是启众焱的孙子，真是令人嫉妒。”

\n【我的造物主，当然是最优秀的人类。】诺亚与有荣焉，光标变成一颗澄黄的五角星，在屏幕里晃来晃去，【请您支持我们的行动。】

\n“没问题。”连佩玲抻平信纸，给查理写回信，【非常抱歉，联盟并未见过所谓的‘总结构图’，请不要伤害启明，我们愿意坐下来谈判。】

\n遣词造句官方又客气，摆明了不吃威胁这一套。信件送到查理手中，气得他面色阴郁。

\n爱德站在桌前汇报情况：“启明说想不起来。”

\n“关两天了。”查理说，“那小子嘴还这么硬？”

\n“是的。”爱德说，“要我采取其他的手段吗？”

\n“你想做什么？”查理问，“不能太刺激他，以免影响记忆。”

\n“……那没有了。”爱德说，惯常一刀了事的杀手去做逼供的活儿，让他颇有种无用武之地的棘手和无奈。

\n查理恨铁不成钢地瞥他一眼，咬牙说：“那关着吧，看他能坚持多久。”

\n“好的。”爱德应下。

\n黑室里，启明靠坐在床垫和墙壁的夹角，他屈起左腿，左臂搭在膝盖上，缓解重量坠拉伤口的疼痛。两天过去，他的伤口结了软痂，骨缝腾起隐隐约约的痒意，在这黢黑安静的房间里，一点点痒，反倒成了解闷的救星。指腹反复摩挲墙壁上紧挨的两道划痕，启明头回感受到“无聊”会成为一款磋磨意志的残酷刑具，五感沉寂、度秒如年。他对时间的感知逐渐消散，眼前的黑暗异化扭曲，他甚至出现了碎片化的幻觉。

\n“星星。”

\n他听见诺亚的呼唤，由远及近，宛若空谷传响，“这是我的芯片，快跑吧，世界末日来了。”

\n他愣神，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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