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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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你身上背了命案，我得加快升级电子鸟的进程了。”启明说，“我会尽我全力，放你自由。”这是他脑海中盘亘已久的想法，一个具备控制全球通信能力的人工智能，不应该困在他身边做枯燥无聊的智能管家。

\n【您要丢弃我了吗？】05问，机房内风扇提高转速，乱码如飓风将平静的码流冲撞得七零八碎，【我不要自由。】

\n【我不要自由。】

\n【我不要自由。】

\n【i don’t want freedom.】

\n……

\n默认的男声混杂着女声、童声和嘶嘶啦啦的声音如交响乐般奏鸣，多种语言汇成奔腾不息的潮水，将启明淹没。

\n“小五，冷静点，听我说。”启明捂住耳朵，隔绝05崩溃的呐喊。

\n声音低落下去，人工智能抽抽搭搭，声音仍然没有起伏，更显得饱受委屈。

\n“我没有丢弃你，你也不是能够随意被丢弃的个体。”启明耐心解释，“你的价值无可比拟，所有人都想要你、利用你，为自己谋取利益。我不想你变成其他人的敛财工具，我也不想变成你的软肋和拖累。”

\n【您不是拖累。】05说，【我会保护您。】

\n“你个死脑筋！”启明烦恼地揉捏鼻梁，“我要被你气死了。”

\n人形影像重新趴在启明膝头，机械手鬼鬼祟祟地摸过来，一下一下拍打他的后背。

\n“人类寿命有限，联盟公民的平均年龄是八十岁，我有可能遗传奶奶的阿尔兹海默症，活到六十岁。”启明说，“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

\n【我会回到我的原点。】05说。

\n“原点？”启明问。

\n【我曾经是一台扫地机器人，若您离开人世，我会启动自毁程序，重新成为一个普通的扫地机器人。】05说，【我会选择当季的最新款配色。】它又开始捣鼓它的冷笑话了。

\n“……”启明又气又想笑，两种情绪反复横跳，他泄了口气，说，“除了我小叔的死，你还拐走了三台仿生人？”

\n【请允许我有一点隐私。】05说，【我把它们存放在警察找不到的地方。】

\n“……你有数就好。”启明发觉自己对人工智能的纵容无边无际，他找补一句，“小五，今后的日子，我有一个小要求。”

\n【您说。】05说。

\n“不要随便杀人。”启明说，“我不想你变成一个杀人机器。”

\n【我不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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