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或是偏居一隅，这都是我的选择。】05说，【而不是将把柄交到其他主体手上。】

\n“小五，你既然覆盖了全球的摄像头，你知道机械神教在哪里吗？”启明问，“找到他们，我的腿也许有救。”

\n【机械神教是最了解盖娅的人类，他们崇拜盖娅，同样畏惧盖娅。】05说，【他们从不出现在摄像头和网络覆盖的范围内。】

\n人形影像的手掌盖住启明的右手，像一层半透明的果冻，或是温暖的柔光，05说【我想要一副身体。】

\n“市面上没有仿生人的皮肤材料，我只能为你做一副骨架。”启明说，“那看起来有点恐怖。”

\n人形影像亲昵地贴过来，肆无忌惮地钻进启明怀里，脑袋倚着少年的肩膀，别扭又诡异的姿势，仗着没有实体，它双臂环住启明的腰身，说【目前这样也挺方便。】

\n“隔空骚扰也是猥亵。”启明端坐轮椅，眉眼浮上无奈，他抬手，手臂穿过影像，对厚脸皮的人工智能毫无影响。

\n【我没有碰到您。】05说，【我只是放映了一段视频。】

\n启明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n机械手不厌其烦地扒拉启明，握住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腕向上，捏捏耳朵和脸颊。启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睛，拍开机械手，说：“小五，你中病毒了吗？”

\n【没有，一切运行正常。】05说，它纵容芯片中窜来窜去的乱码，声音多了几分促狭，【您害羞了吗？】

\n启明挪动轮椅到电脑面前，不去搭理人工智能的恶趣味，他敲打键盘，准备为电子鸟做第三代升级。一双机械手搭上启明的肩膀，贴心地按摩，房间上空回荡着舒缓的音乐。

\n“叮咚叮咚。”

\n门铃响起，陈雁桥问：“哪位？”

\n“是我。”启寰光的声音传出，“我来拜访小明。”

\n第27章 良药

\n“小明，你小叔在客厅。”陈雁桥的声音从启明手腕上佩戴的联络器传来。

\n“好的，我这就下去。”启明说，他摁灭联络器屏幕，驱动轮椅滑向电梯。

\n启寰光坐在沙发上剥橘子，随口闲侃道：“今年雨水充沛，上面又开始敏感，担心海平面上涨。”

\n“是呢，新闻一直在播报。”陈雁桥提起茶壶，在纸杯里斟满茶水，递给启寰光，“您最近忙吗？”

\n“忙，哪天不忙。”启寰光说。

\n轮椅驶出轿厢，纤瘦白皙的少年人出现在走廊，一双黑沉的眼眸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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