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过去的日子，有多少是爱、多少是补偿，启明不愿追究，至少在这一刻，他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n冬夜里漫长的等待，启家人陆陆续续地来到医院，第一个到的竟然是启衡宇。有父亲作为靠山，努力上进、少言寡语的启衡宇仕途平顺，不到四十岁就坐到了联盟政府环境治理部副部长的位置。他瞧一眼启明，对启众焱点头：“爸。”

\n“坐。”启众焱指了指长椅。

\n启衡宇坐到了椅子另一边，距离启明和启众焱最远的地方。

\n接着是启寰光、启承，和最后赶来的启笑恬。

\n“哥哥。”启承跑到启明的轮椅旁，挨着他坐下，“罗姐姐在外面等我。”

\n“这么晚，还不睡？”启明说。

\n“不晚，刚写完作业。”启承说。通过中考进入东渡大学高一普通班的十三岁男孩，读书愈发吃力，勤能补拙，但补不了天赋之间巨大的鸿沟。他眼下青黑，趴在启明的轮椅扶手上直打哈欠，眼皮垂坠，猛然睁开。

\n“睡会儿。”启明看着都累，留给启承一只扶手，任他假寐。

\n“小明，”启寰光凑过来，“听说你已经被东渡大学宇宙物理系预定了？真羡慕。”他眼中闪烁着诡谲的光泽，像是潜伏黑暗中伺机而动的野兽，“我们院就缺小明这样的天才，带我们一起上太空。”

\n“寰光。”启众焱说，“瞎说什么。”

\n“怎么了，爸。”启寰光不满地反驳，“人类不能总一直低头看路，不抬头看天吧。”

\n第21章 惩罚

\n事情的发展一如启众焱和启明所料，医生的检查结果显示夏侯芙的认知功能失调并伴有颅内病变。

\n“病变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建议住院观察。”医生说。

\n“能治好吗？”启衡宇问。

\n医生摇头：“关于阿尔茨海默的研究，三百年来一直在原地踏步，病程的发展是不可逆的。”他抬头瞥一眼挂钟，问，“你们怎么说？办住院还是回家疗养？”

\n“住院。”启众焱说，“凌晨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驱赶晚辈们回去，自己留下，“我守着芙老师，”

\n“爸，我和寰光守夜，您回去吧。”启衡宇说。

\n“我睡不着。”人越老越倔，启众焱挥手将孩子们赶走，独自留在病床边，照顾茫然不知所措的老伴。

\n启明拗不过启众焱的执着，和启承以及两位管家女士回到老宅。

\n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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