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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别说学技术,他们连宜兴紫砂厂的大门都进不去。老厂长不甘心,住在工厂边上天天琢磨。后来他想办法,跟着送原料的车混了进去,找到厂里的生产科长后,然后又悄悄跟到家里。
烧水、拖地、接小孩,做饭,照顾老人,家里有什么活,他帮着干什么,硬是磨了一个多月,最后算是得偿所愿,进了紫砂工艺厂的大门。之后当学徒学了半年,他拐回来了三位宜兴厂的工艺师…”
起初,几人还认真的听,听到最后,差点把腰闪折:搞半天,这位老厂长去的时候就没安好心,就是冲着拐人去的。
人家宜兴厂不让他进,还真没拦错。
“哦,对了,其中一位还是宜兴紫砂技术培训部的总辅导,叫谈干儒,来了后担任西坡紫砂厂的总工…老厂长跟着他,硬是学成了省工艺大师和鉴定家…”
一说谈干儒,林思成有了印象:这位算得上北方的紫砂名家,最为有名的是松段壶,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紫砂器,瓷器的鉴赏造诣也很高,故宫请他做过紫砂器的鉴赏交流,前世的时候,林思成还在故宫看到过他的鉴赏笔记。
可惜,逝世的早,八六年就没了。
唏嘘间,几人进了院子,听到动静,从门里迎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人。
“是河津的庄老板介绍的吧!”
“对对对!”庄子敬忙迎了上去,“那是我爸!”
“好,里面请!”
中年人掀开门帘,几人进了客厅。
挺宽敞,也挺亮堂,还烧着电暖气,暖烘烘的。
沙发上坐着位老人,眉发雪白,约摸八十左右。眼睛很亮,精神头也挺好。
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林思成稍稍示意,赵修能快走两步,把老人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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