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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衡似见她怔忡,把瓠瓜递到她手里:“前尘已逝,往后我们便是真正的夫妻,为夫必会敬重Ai护娘子。”
纪栩闻言愣住,思索片刻,恍惚间忆起前世无意中听纪绰向温妪抱怨过,宴衡婚后忙于公务,纪绰作为新妇执掌家里中馈受过不少刁奴难为,还要日日去老夫人、夫人那里立规矩。
她揣摩他言辞,估m0是看她刚才走神,疑心纪绰在为成婚这一年受到的冷落和磋磨介怀,故而出声抚慰。
她搪塞:“郎君有心。”
她并不想看到宴衡和纪绰日益亲近、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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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衡见纪绰心神恍惚、意兴索然,有些懊悔准备这一出。他原是想在圆房之夜弥补一二当初洞房的简陋,可她似乎思及往事,更不开心了。
他们一起饮过合卺酒,他往她嘴里塞了颗糖丸。
合卺酒盛酒的瓠瓜自带苦味,但酒水是甘甜的葡萄果酒,寓意夫妻日后携手同甘共苦。纪栩咽下这苦甜交加的热酒,猝不及防被宴衡填了一颗饴糖。
甜腻缠绵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她含糊道:“这是?”
宴衡将她一把横抱起来,走向床榻,意味深长地笑道:“不想叫娘子吃一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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