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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父亲母亲那边得知姨娘的情况,十分担忧,坚持要把姨娘接回去照顾,我们作为nV儿的,也不得不顺从父母心意。”
“而且,我执掌宴家中馈,无暇分身照料姨娘,万一下人没有看顾周到有个什么闪失,我真是万Si难辞其咎。”
她又啜了半盏酒:“栩栩,你能理解姐姐吧?”
纪栩瞧纪绰口中说着送姨娘回家的条条缘由,仿佛情非得已一般,可神sE举止,却没半点无奈歉意,反而透着得意洋洋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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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纪绰还要利用她圆房生子,恐能直言“她得乖顺听话,姨娘才有命在”的威胁之辞。
她从重生开始筹谋的“接母亲脱离纪家”的计划,在此刻全然崩盘,甚至她和母亲陷入了一种被动桎梏的境地,如待宰的羊羔被人抻长颈子钳在案板上,等候屠刀落下。
但纪栩不悔不惧,她已经知道母亲身T的解毒方法,又有宴衡这个强大仁正的后盾,只要纪绰还需要她,她就有办法置Si地而后生——来一出金蝉脱壳,带母亲脱离主母和纪绰的掌控。
她佯作无事地回话:“姐姐一片用心,妹妹自然懂的。只要姨娘身T日益无虞,在哪里调治都是小事,她回去纪家,有父亲母亲照料,我更放心了。”
纪绰见纪栩神sE自若,不由钦佩她的心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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